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翻轉劣質「選舉式民主」,高雄已露出一道曙光!

「筆者忝為人師,衷心期盼韓國瑜能堅持韓式佛系選舉的『八不政策』,『寧可乾淨的輸,不要骯髒的贏』,擺脫過去國民黨和現今民進黨的惡質選風,做到自詡有『心地善良、不貪污』的優點,樹立高雄選戰新典範。」(資料照,顏麟宇攝)

學者Huntington在《第三波:二十世紀的民主化浪潮》一書中提及:「選舉是弱化與終結威權政體的一個方法」,更是「獨裁的死期」。理論上,透過定期選舉,應可期待威權統治時期慣用的政治分贓,能獲得具體改善。然而,依據Schumpeter的觀點,「民主不過是給人民一個機會,接受或者拒絕某個統治者」。臺灣民主化以來,歷經兩次政黨輪替,但在劣質的「選舉式民主」生態下,不論是中央統治階層、地方派系運作的侍從體制,抑或「尋租」(rent-seeking)和酬庸的利益共生結構,其實都沒有太大的改變。選舉歪風不但無法達成深化民主的效果,壓倒性的勝選更助長了執政者獨裁式的決策成為常態化,而無懼於外界的批評與責難。

今年底「九合一」地方選舉,最充滿戲劇性變化與話題性的選區,應當首推筆者的故鄉。黨產被抄、幾無選戰資源,以及地方派系奧援的泛藍非典型政治人物韓國瑜,空降至綠營長期執政的鐵票倉高雄,代表嬴弱不振的國民黨參選市長。從一開始被看衰,被視為是「穩死的」,憑藉著用「滷肉飯」的本土象徵,「賣菜禿頭郎」的親民語言,以及平民身段直接地氣,拉近了與深耕基層組織多年對手之間的差距,選情竟出現難分軒輊的五五波態勢。

民進黨在高雄的選情從穩穩地「躺著選」,演變至可能翻盤的局面,不僅反映了民心思變、民氣可用的現實,意味著藍綠政治版圖即將再度翻轉,筆者更期待韓式選舉的「八不政策」,能對高雄的地方政治帶來以下效應與改變:一、弱化舊國民黨與新民進黨的政治分贓;二、降低意識形態對抗,振興地方產業發展;三、聚焦政見訴求,杜絕選舉歪風;四、降低選舉費用,俾利清廉執政;五、選賢與能,能力成就取向,而非利益歸屬取向。更殷盼選舉結果,能對蔡政府執政以來的傲慢、獨裁心態與作為,產生重大的警示作用,甚至是遏止效果。

「選舉式民主」下的政治分贓

學者Diamond將民主國家分成「選舉式民主」(electoral democracy)與「自由式民主」(liberal democracy)。自1996年實施總統直選以來,臺灣一直被國際非政府組織「自由之家」,評定為既是「選舉式民主」,也是「自由式民主」的國家。值得國人關注的是,根據其最新發布的《2018世界自由調查報告》指出,民主體制在全球範圍都飽受攻擊和經歷衰退,而這場危機由於美國的民主水準受到侵蝕而愈發嚴重。英國國家學術院院士John Dunn也提醒國人,臺灣所選擇的是「選舉式民主」制度,無法確保候選人是否適格,為此帶來諸多混亂的現象。

選舉機制被引進政治體系,同時孕育出侍從主義的溫床。由於以選票代替暴力的選舉結果,左右了政治權力與資源分配,本質上是零合賽局(zero-sum game)與勝者全拿(winner-take-all)。從而自國民黨主政以來,即建構出一個由黨、政、商、學、媒利益共同體的侍從主義網絡,協助分配經濟資源與政策利益,輸送給支持選民,以換取並維繫其政治忠誠。

靠反對運動崛起的民進黨,為快速落實其「地方包圍中央」策略,取得完全的執政權,期間除持續不斷地串連志同道合的社運團體,抨擊國民黨的治國理念與親中政策。也樂於離間藍營在參選時的派系內訌,發展出「帶槍投靠」的「陳明文模式」,吸納傳統是國民黨票源的倒戈勢力,使得表面上是兩黨競爭的地方政治,實際上政黨反而像被派系把持。

完全執政後的民進黨,未能改弦易轍,同樣藉由「獎賞—服侍」(gift vs. service)的侍從關係,承襲了舊國民黨時期對效忠者、追隨者給予特別庇護、提拔和獎賞的作法。因而,蔡政府上臺後急於「搶錢、搶權、搶官位」。強推馬凱教授形容為「以納稅人血汗餵吸血鬼」,規模上兆的前瞻基礎建設;廣設「總統府國家年金改革委員會」等13個黑機關,增加數百個新官職缺,來酬庸並做為濫權的側翼;修法將全臺15個農田水利會改制,全面改為官派親信;把手伸進外交體系,任命政治人物擔任特任大使,摧毀文官制度。

再者,由於民進黨僵化的「臺獨」思維,以及對中國大陸採取「鎖國政策」,將兩岸關係推向敵對的緊繃狀態,陸客來台人數銳減,內需市場進一步萎縮,而產業外移問題嚴重未解,「新南向政策」又無法將經濟發展的大餅做大,為滿足拉攏收買對象的利益需求,能源、國防等領域,遂成為「尋租」的重災區。

「改革」只是爭權奪位的代名詞

日前,蔡英文總統赴宜蘭輔選,細數包括年金改革在內,執政二年來的政績,並詢問:「大家有沒有感覺我做很多事」?遭網友以「罄竹難書」四個字,諷刺回應。與此同時,據《美麗島電子報》公布的民調,蔡總統的「不信任度」已達到55.4%,創下就職總統以來的新高!民心向背如此驟變,孰令致之?何以致之?

主動退黨的前副總統呂秀蓮一語道破,蔡政府統治階層的想法:「不支持我就是不愛臺灣」,非我族類,必除之而後快。2016年民進黨獲得總統與立委大勝後,就以急行軍的速度,本著段宜康立委「開壓路機壓過去」的蠻橫,在立法、司法,或媒體等政治競逐場域中,利用其執政優勢打壓反對勢力,將轉型正義變成了「轉行朕意」,組建「促轉會」把人鬥垮,成立「黨產會」把錢拿光,讓人財兩失的國民黨,無力東山再起;意圖研修《國家安全法》,以打擊假新聞之名,控制年底選舉輿論走向,以維持其政權之延續。

翻轉劣質「選舉式民主」,高雄已露出一道曙光!

「主動退黨的前副總統呂秀蓮一語道破,蔡政府統治階層的想法:『不支持我就是不愛臺灣』,非我族類,必除之而後快。」(資料照,陳明仁攝)

民主國家通常不會通過爭議性極高的政策,主要透過不斷的對話,彼此反覆協商後,尋求雙方都能夠接受的共識法案。美國流傳著一句話:「民主是兩隻狼和一隻羊,投票決定午餐吃什麼;而自由就是一隻武裝的羊,反對這次投票」。要是沒有抵抗權利,羊早就被狼透過多數決淪為其嘴中肉。在軍公教退休俸改革中,由於這群人被視為是藍營的「鐵票部隊」(前立委林濁水語),又是少數族群,蔡政府乃不惜摧毀「不溯及既往」和「信賴保護」原則,藉由立院以多數暴力強行通過,還誣指爭取權益的陳抗民眾為「暴徒」。但改革並不及於年領約1,522萬元禮遇金的李前總統,只因沒人斗膽敢在蔡總統的「恩師」頭上動土;卻又獎賞支持年改有功的總統府資政吳晟之女吳音寧,讓她成為眾人欽羨的「年薪250萬實習生」。

哲學家Nietzsche的警世名言:「與怪物戰鬥的人,應當小心自己不要成為怪物。當你凝視深淵,深淵也凝視著你」。民進黨高喊「轉型正義」震天之際,多少不正義假汝之名而行之。姑且不論東德的「舊德模式」或南非的「和解模式」,是否適用於臺灣。「鄭南榕事件」果真有「除垢」必要,主要對象也該是當時黨政最高領導人李前總統,怎會將矛頭指向時任北市中山分局刑事組長的侯友宜?促轉會副主委張天欽以「東廠」自居,利用超然獨立的機關作為政治復仇和清算工具,針對性地操弄新北市長選情之舉,欲蓋彌彰,玩火終致自焚。事後,促轉會斷臂求生,卻不建議移送相關單位調查,坐實了「嚴以律人,寬以待己」的雙重標準,難杜悠悠之口。

「公投綁大選」向來是民進黨選舉動員的利器,《公投法》修法後門檻降低,在野的國民黨和民團如法炮製,提出包括「以核養綠」、「深澳電廠案」在內的10項公投案。為確保國民直接民權之行使,政府理應全力促成各項公投提案,中選會主委陳英鈐卻不斷對外放話,刻意干擾「以核養綠」公投案,無非是要讓此案無法成立,避免蔡政府錯誤的能源政策遭到否決,以及擋人財路(黃士修語)。此外,中選會無視《公投法》第23條「應與全國性選舉同日舉行」之規定,在臨近選戰時刻舉辦公聽會,意圖將公投與年底「九合一選舉」脫鉤,以降低總體投票人數,藉此緩解中央執政不力對民進黨地方選情的衝擊,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。

高雄的地方派系與市政發展

地方派系在高雄縣、市合併之前,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與影響力。原高雄縣的政經資源由紅、白、黑三大派系主導,原高雄市則由「澎湖派」、「臺南派」及「本地派」三大族群均分天下。地方派系一方面,促進、擴大了人民的政治參與;另方面,卻也敗壞選舉風氣,以及帶來惡質政治風尚。2000年總統大選政黨輪替後,民進黨伺機招降納叛,吸收傳統為支持國民黨的地方勢力,以擴大其政治版圖,漸由理念型派系轉為接納黑、金力量與人士,成為庸俗化派系。

2010年陳菊當選首次高雄升格市長後,以蠶食鯨吞的手法,著力於收編縣市舊有的派系力量,以致部分藍營的地方領袖投誠,產生「恩主轉換」現象(例如:蔡總統的副手陳建仁之父陳新安,即是前國民黨籍高雄縣長、白派始祖),加上先前高雄市朱、王兩家,成為經濟犯逃往中國大陸,以及高雄縣紅派少主林益世被控財產來源不明罪,遭到判刑,綠大於藍的格局更加確立穩固。2014年連任市長的陳菊,成功整合了舊國民黨派系利益,以及新民進黨黨內山頭勢力,以54萬票空前絕後的巨幅差距贏過對手。

從1998年謝長廷當選市長後,高雄至今已20年不曾政黨輪替,如追溯併入的前高雄縣,綠營執政則長達30年之久。然而,「綠色執政,品質保證」下的高雄市,無論是人均收入、經濟發展、都市負債等指標,都已落到六都三、四名之後。高雄人用腳投票,年輕人大量出走,形成「北漂」的特殊現象,65歲以上老年人則占了將近15%,是六都之最。在隱藏性債務方面,市政府負債近3,000億,高居全臺各縣市第一,面臨舉債上限,成為「又老、又窮」的城市。究其原因,千頭萬緒,但與過去主政的藍綠政治領袖,犧牲整體市政發展規劃,只給予特定族群或人士政策優惠的傳統選戰綁樁模式,密切相關。

淨化選風從高雄開始

臺灣從戒嚴走向民主最大問題,就是政治人物要有家族、背景和關係。同時,必須投入巨額的選舉經費,才能在激烈的選戰中脫穎而出。據代表民進黨角逐下屆臺南市長的黃偉哲立委,在其臉書自行公布的「市長初選經費支出表」,共計花費約3,327萬元。至於高雄市長初選,先前更傳出參選人劉世芳立委花2億元,架設400多面看板,雖經本人否認,但90%以上費用都是「朋友」贊助,則是本人的親口說詞(2017. 2.15.自由時報)。

依照現行的《政治獻金法》規範,黨內初選不得募款,揮金如土的選戰經費從何而來?與贊助者之間是否存有不當的期約關係?這些「金主」又會對未來市政產生何種影響?初選耗費就如此龐大,在正式選戰對決熾熱之際,又將投入多少競選經費?未來市長四年薪資如何能收支相抵?據悉,從無效的公共工程中,收取鉅額回扣;在公部門進行非法政策關說、喬官位,以獲取檯面上的政治獻金或私底下的黑錢等,都是政治人物回收駭人選戰費用的途徑。根據立院預算中心統計,國內公共建設蚊子館已達百餘處,而高雄市府砸303億元建造15座滯洪池,仍掩飾不了「八二三」暴雨轟擊的窘境,蔡政府為何還要繼續撒錢,強推「前瞻計畫」擴大公共建設?就交由讀者自行解讀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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